立领毛衣

冒雨去图书馆看报,我的稿子还没登出,妈的

【短篇】丹衣

  

  活阎王何总管审讯算命小姑娘

  狠,虐,可能ooc,基本无爱,作者是个变态

  读者吃得香我就乐呵,介意自行避雷

  

  

  侍卫急匆匆赶进来时,何立正在喝茶,他看了一眼跑得满头汗的侍卫,兀自斟上一盏,待有袅袅热气从杯中冒出,才不紧不慢地说:


  “下毒的嫌犯,拿住了?”

  

  “禀大人,已经拿住了,在刑房候审。”


  何立徐徐吹着茶汤的浮沫,啜了一口,“带过来,我亲自审。”


  侍卫押进来一年轻女子,穿一身玄色衣裳,不着花纹,木箸盘发,唯一的装饰是一副玛瑙耳铛。脸儿却俊俏,黛眉丹唇惹人怜惜,不像个刺客模样。但髻发松散,衣衫也不甚整齐,一看便知是匆忙被抓来的。


  何立站在桌旁,丹衣看去,那官吏生得面白须长,身材文弱清瘦。青衣缥袖,手持折扇,面容倒透出几分和蔼。


  “你们退下。”


  房中便只剩二人,何立又开了口:


  “听说你叫丹娘?”


  丹衣只低垂着眼,身体不自主地微微抖动,说不出一句话。何立放软了语气:


  “别怕,我知道你不是主犯。从实招来,不为难你。”


  丹衣抬起了头,眼神却没敢从地上移开。“小人原名丹衣,诨名便是丹娘,今日才受诏进殿……那鸩毒不知怎么的出现在小人房中,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”


  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?”


  “大人……”丹衣哀哀道,“小人平民百姓,何来鸩毒?求大人明察!”


  “一家家女子,不自称奴倒称小人,真稀奇。”何立淡淡笑道,“我看你衣着不俗,平日是做什么的?”


  “回大人,小人是看相术为生。”


  “哦?”何立来了兴致,“哪种相术?”


  “揣骨。”


  何立手里的纸扇一顿,从眼皮底下生出两道冷冽的光,旋即呵呵笑了。他踱着步子,走到丹衣面前,扇尾缓缓滑过丹衣的胸前,将褙子的对襟拨开一点,然后在脖颈上轻轻蹭过,连带着挑起她的下巴,语气带有轻佻的意味。


  “那丹衣姑娘可愿意给看看,我是什么命数?”


  丹衣迎视何立的目光,那双眼睛中闪着狡黠,还有深不见底的寒意。她深吸一口气,突然绽出几分明媚的笑,在她年轻的脸上显得愈发妖娆动人。“那……小女子便斗胆给大人一看。”说罢整理妆发,指尖搭上何立的手腕,触着绕过一圈,顺势攀上对方的手臂,轻揉慢捏,水葱似的玉指贴着何立的薄衫,不像摸骨,倒似按摩了。何立似笑非笑地欣赏着身前娇滴滴的女子,扇子从衣间滑进去,贴上那柔软的细腰,丹衣也不推阻,继续抚摸这官吏瘦削的臂膀,胸却往前凑上去,朱唇轻启道:


  “何大人仪表堂堂,容姿卓绝,生就麒骨为人贵,乃社稷之人才,百年难遇啊——”


  尾音缠绵,莺啼燕啭,仿佛包含着无限情愫,直听得人骨头都酥了。


  何立笑意渐浓,三柳髭须透出几分文弱书生气,“丹衣姑娘说笑了,我不过是宰相大人的家丁而已,何来人才。”


  丹衣眼波流转,玉指纤纤搭在何立胸前,伸手便要勾那卷曲的胡子,“谁不知道这宰相府上,数何大人手眼通天……”


  何立不动声色地拨开她的指头,反手抚上丹衣的脸颊,手感甚好,细若凝脂,吹弹可破,一红一蓝两只耳铛晶莹透亮,在肌肤的映衬下更显色泽。


  “那你应该知道,把我伺候好了,你不仅能保住性命,甚至荣华富贵也是有的。”他哑声道,用指腹摩挲着丹衣的耳根,神色含笑,活脱脱一副无耻官员做派。丹衣会意,睫毛几乎是不可察觉地颤动了一下,旋即娇媚啼声道:“小女子定当尽心竭力——”


  话没说完,何立猛地向下一扯,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,刚才百般献媚的丹衣现下扑倒在地,双手捂着耳侧,因为疼痛而浑身颤抖,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流出。外面的侍卫听到喊声呼啦啦冲进来,只看到蜷缩成一团的丹衣。何立摊开手掌,露出沾血的玛瑙耳铛。


  “哎呀,可惜了这么好的珠子。”


  何立将耳铛拿在手里掂量,神色如常,好像刚才并不是他把这东西生生扯下来的。丹衣跪在地上啜泣,何立在她面前蹲下,展示着手里的饰品,语气依旧柔和。


  “你是不是觉得,出卖色相诱惑了我,就能洗脱杀人嫌疑了?”


  他的声音陡然一转,原本掩藏的冷厉毒辣皆数冲出,“想得倒美!”


  何立直起身,扇子拿在手中有节奏地敲打,“你会算命,定是个聪明人,不会用这等愚蠢的法子下毒,此中必有关节。难道是障眼法?”丹衣不语,何立继续道,“不说?那也无妨,”他挑起还完好的另一只耳铛,“我们再来一次。”


  又是一声痛彻心扉的哭嚎,侍卫都不忍再看,丹衣疼得近乎晕厥,却被何立一碗茶泼在脸上,顿时清醒,耳上的疼痛也加剧了。


  卫兵在何总管的示意下将丹衣搀扶起来。


  “再不说,可要用刑了。”


  丹衣脸上被泪水冲刷得苍白,“我真的不知道那毒药哪来的……武大人清早宣我进宫,刚觐见回来,哪有时间下毒啊……”


  何立叹了口气,对侍卫挥了挥手,“拖出去杖三十,别打死了。”


  当朝的杖刑要剥去衣物,即使女子也如此。何立听着窗外高一声低一声的抽泣,从盘子里拿了个桃吃。


  丹衣被衣衫凌乱地带进来时一个桃刚吃到一半,何立瞅着地上皮开肉绽的漂亮女子,抽出佩刀,削下一片果肉,弯腰递到丹衣嘴边。


  “吃罢,甜的。”


  丹衣口中只出气没进气,连抬眼的气力都没有了,何立也不怪罪,只用扇子拍打着她的脸蛋,“你看这是何苦呢,嗯?”


  丹衣气若游丝,“不是我……”


  “我知道不是你,但你知道是谁。”


  何立在她耳边吐出一口气,酥酥痒痒,“若还不说——”他执扇划过丹衣洁白的胸脯,“把这儿的皮剥了,血淋淋的缝上猪皮。不出三日,便会溃烂坏死,人还活着,可却是没法看了。”他说得极轻柔,丹衣的身体却有如筛糠般抖起来。


  “大人……大人!”丹衣拼尽全力扑到何立脚边,“毒药……是我带进宫的,下毒的人是宰相身边的侍卫……小人自知难逃一死,只求大人垂怜给个痛快……”


  何立“呦”一声,“既承认了,供词便有了着落。带进来吧。”他对门口卫兵说。


  丹衣转身看去,却见那下毒的侍卫被抬了进来,双目剜去,牙齿拔光,头皮结着连片的血痂,身上的肉已经被剐得不成人样,她看一眼便呕了出来。


  何立容色淡漠道,“府中十余载,你当我是吃干饭的?凶手早已查清,只等着你承认罢了。刺杀不易,好歹相识一场,让你们临死前再见一面。”


  那侍卫居然还有鼻息,丹衣又怕又悲,不敢上前,抓着垂下来的一寸袍角泪流不止。


  戏至此已唱罢,再做下去也没什么意思,何立挥手让人给快死的囚犯抬下去,丹衣还跪在地上发懵,眼泪冲淡了脸上的血。


  “你长得甚美,这对耳铛就当送我了。”何立对丹衣说道,接着又叫进来两个卫兵。


  “既然叫丹衣,那就给她换一身红衣服,擦干净血,送到军营里去。就说——是宰相府总管犒劳将士的。”


  丹衣已不反抗,任凭士兵粗鲁地拖了出去。何立回到茶桌前,把剩下的桃吃了。


  他没告诉丹衣自己见过她,就在几年前,皇上给岳飞选艺伎的时候,她被送到皇城驿馆暂居。秦大人命他去安插内应,正撞见她正给人摸骨。他让她给自己算算,她说他虽衣冠楚楚,骨子里却是奸佞之人,不得善终……


  然而他活得久,从前,以后,他会这样狠厉的永远走下去。


  他有心逗她,可那染血的玛瑙却深深烙在了心里,真美,让他有点爱不释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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